好梦幽长

太忙了一个月更一章是常态

【翔润】神樣也要谈恋爱(一)6-10

欠债多年

附:我还是很喜欢结婚的三位女士的,祝福。





6.

樱井翔觉得有可能当初天照大神在抽签的时候打了个喷嚏,吹乱了他本要负责的祝祷。要不然自己好歹是高天原毕业的经济学高材生,学的可是中小企业的融资与管理,和红娘月老根本扯不到半点关系。
兴冲冲的背着行装来神社报道的时候,上一任的主神重重的拍了樱井翔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很久。当时他只是觉得这眼神里是浓浓的关爱,还有寄予的厚望,万万没想到的是,人家只是想表达小伙子你肩膀挺溜的。
最初他还是干劲满满,每天晚上式神把这一天分好类的祝祷送过来,他就熬夜一个一个解决。当然收获是非常显著的,樱井神社一直为负的营业额上升了,慕名前来的人开始变多。樱井翔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隐了身,非常满足的盘腿坐到主殿台阶旁,喝着式神泡的咖啡,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然后他就发现了有什么不对。拜良好的记忆力所赐,经常来神社的客人他多少是能记住的。虽然大多数女客人拦住他的目的简单而粗暴,就是为了要他的联系方式。但智能手机这东西神仙是不用的,于是他一律给了神社办公用的座机。他当然没接到过一次,也没再被拦过第二次。
不对的地方就表现为,再遇见的时候,女客人们通常就会手戴婚戒,告诉他我最近才结婚想来祈祷白头偕老云云。有一位也就罢了,不知不觉已经出现了第三位。樱井翔觉得可能出了什么问题,当晚就致电高天原给天照大神投诉,我是管商法的,你这样我会抢别人生意啊老大。
结果就被撂了一句,小翔你争取拿个年底最佳啊。结果就是,他不负众望的拿了最佳,他还连冠了。樱井翔最终放弃了挣扎,他也拉不下脸再跑去抗议第二次,被传出去樱井神社真的可以换新业务往来了。虽然心理排斥,但他毕竟是负责任的一社之主,活儿还是要好好干,不自觉就揽下了牵红线这个职责,还揽的四平八稳。
发现鸭川忠和八女义男是在松本润刚来不久,他还没有仔细了解对方,就被跟的无处遁形。
"神社打扫完了?"
"你刚刚问过了,这是第三遍。"松本润没有一点烦躁不安,反而搞得他更加头大。
"那你再打扫一遍……"
"为什么?"
终于有一点情绪波动了,樱井翔觉得自己非常满足。
"晚上有重要客户来。"
"可是你的日程表上没写啊。"
"我忘了,你快去,不然客人来了会抱怨,快去快去!"像赶鸭子一样把人赶走,他如释重负的准备绕小道去厨房喝个下午茶。
然后就看见了两个满脸是伤的男孩子,一个小混混样子的正凶神恶煞的盯着另一个看起来很病弱的。他不能明着插手这些事,这是作为神最基本的准则。但毕竟这里是神社,扰了一方安宁,只会给这两个人带来厄运。樱井翔摇摇头,准备过去把两个人赶出神社,不要惹出更大的麻烦。
结果证明是他想错了。刚才距离有些远听不见两个人的交谈,走近之后才能听到细语声。樱井翔干脆隐了身,躲到小树林后听墙角。
有些痞气的飞机头言语意外的温柔,但又像是责备一般说着严厉的话语。
"…明明就不是打架的料,还要来逞英雄,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不一样被揍得很厉害。"
"只是意外意外!谁叫他们耍赖,说好一对一的…"飞机头声音越来越低,像被戳穿了什么样,有些泄气。
模范生长相的少年噗嗤笑了出来,却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皱起了眉头。
"你看吧,还说没事。"飞机头的手已经伸了过去,却被另一个躲开了,他愣了几秒钟,又挂起微笑,重新伸好右手,"我叫鸭川忠。"
这一次他的手被紧紧回握,然后持续了很长时间。
"我叫八女义男。"
樱井翔蹲墙角蹲的有些腿麻,再发现不是什么恶性事件后也就没了继续听的心情。两个年轻人路见不平,然后成为挚友,这种事他看小说的时候看太多了。他站起来,揉了揉酸麻的小腿,准备绕过挡路的两个人继续去厨房喝他的下午茶。
轻手轻脚走过去的时候,他又习惯性的瞥了两眼,走出不到两步,他一个急刹车停住了。
樱井翔认为,他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时候。但是自从开始着手管理姻缘事务的时候,他就有了特殊的能力。说出来一定会被同辈嘲笑,而且月老这个名号也会实实在在扣在他头上,到时候就真是百口莫辩。
他能看见红线。
所以当樱井大神恍惚间瞥了一眼却看到一根红线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刚才偷听的墙角,是要双倍奉还的。
身后的两个人已经开始有了进一步的交流,樱井翔狠了狠心,转过身一屁股坐到地上红着一张脸继续听。然后又探究的看了几眼,确定是一根红线,还是一根中间泛白要断不断的红线。
他原来上学的时候,曾经在高天原的最古老图书馆里翻到过一本老旧的书,里面记载的都是世间难解的事情。他兴趣盎然的借回去读,里面有一部分是关于姻缘的。
现在想想,命数里注定了他要掺和这些事。

7.

伤筋动骨一百天,鸭川忠还是认真遵守了这句话。等到终于去医院再检查,被医生告知已经可以把吊着的纱布取下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他是被手下半拖半拽到医院的,并不是怕检查之类麻烦,他有足够富余的空闲。
他怕自己会想念一个穿着白大褂梳着偏分,垂着胳膊一脸严肃的人。
前天回家的时候,拐到了八女义男所在的研究所门口。现在想一想,于情于理站在义男身边的人都不该是他。能够认识这样出众的人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运气,他不应该在奢求更多不可能的事情。
三三两两的女学生结伴进出,从他身旁经过时都下意识的隔开一个人的空隙。
这应该是他和八女义男之间永远填不上的距离。
他认识义男之后,曾一时兴起跑到这里来等他下课。结果等到肚子开始咕咕叫,天已经全黑的时候,还不见对方的影子。于是他站起来拍拍土准备进去找,就被警卫人员了拦下来。他记得自己当时脸上写满了骄傲与自豪,报上了八女义男的大名,就被放了进去。
一路上问了很多人,才找到八女所在的研究室,抬起手要敲门的时候他又踌躇了。
最后他还是没有进去,回到大门口继续蹲着等。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数了多少只羊之后,八女义男挺拔的身影从远处缓缓走来。
穿着合体的白大褂,双手放到兜里,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看到鸭川忠的时候眼睛变的很亮,脸上的笑容那么自然。
那一刻,鸭川忠决定,他愿意为这个人上刀山,下火海。
八女问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偷偷摸摸的把烟头踩到脚下,然后说刚到了一会儿。八女让他等等,自己回去换个衣服马上出来,他嗯嗯啊啊的推对方进去,说不要紧。

从诊疗室出来的时候,要经过病房,不能走的太快。但他又急着离开,离开这个到处都是纯白的地方。
然后听到了左手边的病房里传出的欢声笑语,他想到了八女讲给他的那些关于他们家族的故事,每一个都没有忘。
于是他抬头去看病房外挂着的名牌,想满足自己好奇心。不是八女的名字,可能是另一个幸福的家庭。他没有来得及收回目光,就狠狠撞上了一个人。
怀里的水果散落一地,他急忙去追一颗滚远的橙子。跑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捡完了剩下的,正低着头整理,他走过去,一边道歉一边递过去。对方抬起头,那个笑容,他见过无数次,嫉妒过一遍又一遍,直到被八女义男撕碎丢进垃圾箱。

8.

神社最近的伙食质量明显下降,樱井翔觉得自己可能瘦的尖下巴都回来了。揉着肚子跑到御守摊前,拉过正在忙碌的式神,让它给自己找点零食吃。
"樱井大人!"
"你这么凶干嘛,我就是饿了。但是厨房什么都没有,我原来那些薯片都跑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式神支支吾吾的样子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
"你不说我去吃你的大福。"
"别别别!就是松本大人说樱井大人你该减肥了,叫我全搬到他房子了。我走了,客人要急了!"
樱井翔连它的衣服角都没抓到,就让它溜了。哀叹着神生坎坷,掉头往松本润房间走。
他们在无意义的冷战。
樱井翔觉得自己真是和鸭川忠一样委屈,有苦说不出。但本质又是不同的,他对松本润也没啥另外的心思,白白捡来一个帮忙的小徒弟,却成天和他这个师傅置气。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觉得松本润非常克己,做事情的时候一丝不苟,容不得半点马虎。他写御守有时候会偷懒把祝文写的潦草不堪,被松本润发现之后全部都退回来,批评教育他很长时间。搞得樱井翔觉得自己是在给松本神社打工,还没有加班费。
但是这个神也同样少女心和孩子气满满。
之前在路上遇见抱着玩偶的鸭川忠,松本润拉着樱井翔大呼小叫。一定要跟在人家后面探究到底,因为他坚信是要送给八女义男的。结果七拐八拐的跟到一条偏僻的小巷子,才发现礼物的主人是一个不足月的孩子。
樱井翔一脸我早都猜到的表情拍了拍松本润的肩膀,被松本润甩掉了。
"就不应该相信你的话。"松本润的声音哑哑的,还带着酸涩感。
"他们就是短暂分开嘛,我上次都说过了。"樱井翔有些无奈,但还是坚持讲了一遍。
"都过了三个月了!"松本润转过身,因为站在台阶下,上目线让樱井翔的心脏抖了抖,不过他很快从这样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嘛,那你说怎么办?"他抱着胳膊,歪过脑袋询问。
松本润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回程的路上一直迈大步走在前面,连经过平时最喜欢的烤肉店都没有让他慢下来。
他来之后就接手了神社的炉灶,虽然自家式神也是一手好厨艺,但松本润坚持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不得不说,松本润的手艺还要更高,每天早晨樱井翔的红茶也换成了味增汤。
回到神社之后,松本润直接一头猫回了房间,樱井翔注视着他的背影,只好唤了小式神去做饭。吃了两年的饭居然敌不过短短三个月口味的磨合,樱井翔再喝到红茶的时候满脸残念。
虽然说他不挑食,但对于零食被人夺走的行为他非常的不满。
还是止步在了松本润的房间门口,他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干嘛非要道歉。可是口粮还在人家的手里,他又拉不下这个脸。
"你堵在这里干嘛。"松本润又像个背后灵一样出现了,幽幽的说着,"既然来了,就等一下。"
樱井翔哦哦哦的点了头,趴在松本润房门口探头探脑。过了一会儿松本润抱着一大箱薯片还有别的零食走了出来,塞到他怀里。
"拿走。"
"诶?你不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松本润的头就差转个一百八十度了,耳朵还诡异的泛红。
樱井翔伸手戳了戳他鼓鼓的脸,松本润居然没有躲,任由他戳了好几下。
"你戳够了没!"终于一巴掌拍走他的手,松本润语气恶霸不行。
樱井翔就抱着一箱子零食在那里笑。
"别笑了!"松本润就快冲上来咬他了。
"不笑了不笑了,我找你说正经事。"
"是关于小忠和义男么?"看到松本润眼睛一下变亮,语气也变得急切,他心里说不了上来的酸了一下。
"嗯,明天早上记得别赖床。"
嗯,他还是和蔼可亲的樱井翔。

9.

八女义男早上有一个重要的研讨会,但偏偏闹钟和他过不去。等到他喘着气敲门进去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他一路鞠着躬嘴里小声的道歉,幸好教授只是多看了他两眼就继续讲下去。
等到呼吸正常后,他转头看了看窗外。
早上赶来的路上无意间听到两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在讨论着附近的时事,不知道是他想多了还是心里有什么在作祟,他觉得他听到了小忠的名字。
窗户正对着研究所的大门,那一次小忠来找他,八女其实是知道的。
长时间的研究让他觉得昏昏沉沉,想要开窗透透气,就看到了在校门口被警卫拦下的人。他害怕警卫会找小忠的麻烦,准备出去解释一下,却看到小忠已经往进走了。路灯太过昏暗,他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能从步速判断出小忠一定很着急见他。
八女走到门前,攥紧了把手,却因为手汗而变得不好控制。他准备一听到脚步声靠近就拉开门,吓对方一跳。
终于等到脚步声接近的时候,他却犹豫了,他没有开门的勇气。
八女家的人可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在心里默默说着,却还是低垂着头。
他想到了由佳里,时刻攥在手里看的那张照片,此时却连对方的相貌都开始模糊不清。记不起是为了什么开始寻找对方,可能是因为心中的执念,又或者是八女家那不服输的劲儿。
那张脸就突然变成了鸭川忠,左脸那道疤有些碍眼,留着早已过时的飞机头,他惊觉自己把小忠的轮廓记得这样清楚,就像亲手创造出来的一样。
脚步声已经沉寂了很久,也没有他期待的敲门声响起,八女差一点就要使上全力,扭开门冲出去探个究竟。
然后是渐行渐远的声音,最终彻底消失不见。他在白大褂上使劲蹭了蹭手汗,脸色如常的回到座位上继续工作。

外面的街道上没有任何人经过停留,八女收回视线,教授已经开始对研究课题进行总结了。
午休的时候,他出去透气。坐在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格格不入的存在。已经有什么情绪就快要破茧而出,可他一直在死撑着,因为那是他潜意识里最失败的人生经历。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旁就多了一个陌生的人,他转过头时和对方视线交汇了,于是礼貌的点了头。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八女有些惊讶,再次转过头,确定对方是在搭话。
"谁没有心事。"
他苦涩的笑了笑,突然想到那个昏黄的午后,有两个人拉住他,说他最近缘结星高照。他当时当做是笑话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回想起来,还有后半句他没有听清,但也有可能是自己的臆想。
"年轻人的心事无非是情爱。"
八女觉得有些烦躁,但没有说出来,只是点点头当做回应。可陌生人似乎没有发现这一点,继续自说自话。
"喜欢谁说出来不就好了,憋在心里不难受么。"
怎么会不难受,八女觉得自己委屈的就要爆炸。他想鼓起勇气,大声的说出喜欢,可那样是对由佳里的背叛。那样是告诉因为自己被打的小忠,我之前找人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站起身,握紧了拳头,狠狠咬自己的下唇。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你懂什么!"八女生平第一次喊这么大声,就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事情全部抖干净,"你什么都不懂。"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你缘结星高照。"
他听到这句话抖了一抖,然后迅速转过身,陌生人冲他笑的一脸得意。
"你…"
"而且还印堂发黑。"说完之后自己笑的格外开心。
"别再开玩笑了。"八女就像脱力一般坐到了地上,他已经顾不得弄脏衣服的事了。
"嘛,我有两个消息,看你需要哪个了。看你这么倒霉的份上,两个都免费。"
八女盯着他的眼睛,找不到一丝玩笑的成分,虽然嘴上说出来的话是那么随意。
"两个都要选呢?"八女苦笑着。
"做人不能这么贪心啊。"对方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包薯片,塞的像只仓鼠。
"鸭川忠你知道么,就是和我经常一起的那个人。"下意识脱口而出时,八女觉得听见了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
对方笑的意味深长,拍了拍手上的食物残渣,挺直了背。
"你都做了选择,我想不需要再听我说了吧,是好消息。"
八女愣了很长时间,然后再回神的时候,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消失了。
他抬起头,举起手遮住直射的太阳光,然后眯起眼睛。那一瞬间,他好像能看到血管中流动的血液,看到每一个细胞都在以光速分裂。
他想起了自己的研究项目,想起了制造中的火箭。如果他下定了决心,如果他不再徘徊,那么他们就一起逃离这个世界。

10.

鸭川忠坐在码头,盒里的烟已经抽到最后一根。远处的船上传来的歌舞声让他觉得厌恶,他曾经给八女说,自己不要变成船上的那种人。他知道不可能一直这样,穿着特攻服,像个没头没脑的愣头青一样满大街的胡逛。他是有打算找一份正经的工作,穿不那么得体的西装,做一个真正的大人。
可他不愿辜负八女的期望,脱下这身衣服,他就真的什么都做不到了。
所以他每一天都早早起来整理他的飞机头,把特攻服打理的干干净净,对着镜子摆出一张他自认很凶神恶煞的脸。动用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势力,只是为了找一个女孩子。
刚开始一口答应的时候他绝不会想到,现在的自己多么想让那个人消失,不再出现。
他是多么的自私。
点起最后的烟,他吐出一个烟圈,然后用手驱散。
"鸭川忠。"
有谁在叫他,是他熟悉的声音。他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脑子里一片混沌,会是谁呢。
八女义男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甚至去了红灯区,还是认识他的妈妈桑拽着他离开,并且告诉他小忠不在这里。他跑到鸭川家楼下,平日里围坐一团的小弟也不知去向,他突然就开始惶恐不安。今天早上两个小混混的对话就像是惊醒了他,如果没有猜错,鸭川一家是要解散了。
他开始试图找出鸭川忠的去向,他会去哪里,不是那些小摊,不是那个广场。
"我绝对不要成为那些人。"
跑起来的时候他庆幸自己揣着哮喘药,如果真的倒在了路上,那该是多么的可笑。
他听到了那艘船上传来的嬉笑打闹声,真实的生活在那里表现的淋漓尽致。他捂着胸口,尽量平静的开口,他叫了他的全名,鸭川忠,就像念一首情诗。
鸭川忠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见到了由佳里,这件事他不会隐藏,他要大声的告诉义男,不管义男做出什么选择。
但他做不到的,是踏进不属于他的世界。他想象了无数种工作,可最后都被他一一否决掉。不管他到了什么年纪,他还是想要像个孩子,艰辛却快乐的活着。
是八女义男,只有八女义男,他有些奢侈的想着。
转过身的时候,他不用再假装,轻而易举的微笑出来,尽管看上去有些傻。
"呦,义男。"

樱井翔和松本润隐了身并排坐在距离不远的栏杆上,樱井翔的腿不安分的摇啊摇,嘴里还哼着轻快的曲子。他能看见的那根红线此时此刻变得更加艳红,中间几乎要断掉的地方已经修补的平平整整。
旁边的松本润抽抽鼻子,眼眶红红的。他好笑的看了一眼,还是软下了心,凑过去拍着松本润的背。
"你看电影的时候不会也哭鼻子吧。"
"因为…真的…很感动啊。"松本润断断续续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也往他这里凑了凑。
"感动完了我们该回神社了,翘了两天班,式神会杀掉咱们俩的。"
"问你个问题。"松本润又抹了把眼泪,拽住他的衣角,"我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好。"
昨天早上松本润忍着起床气跟在樱井翔身后到了医院,被赶到一边让他等着,自己就变成了由佳里的样子。今天又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陌生人的样子出去和八女搭话,他没想到樱井翔居然能做到这样。
"你上学的时候肯定天天翘神史课。"樱井翔笃定的看着他。
"你胡说!我就是睡着了而已……"
"月读命的课你都敢睡,真不知道你怎么毕业的。"
"我抄N…抄别人的。"松本润说的一本正经。
"那我重新给你补个课。"樱井翔抱起胳膊,抬起头,"会折寿的。"
松本润吓得差点掉到河里去,紧紧扒着他,满脸的惊恐。
"你怎么不早说!"
"我早说你就不想帮他们了?你一个神仙。怕什么折寿。再说了,折的是我,又不是你。"樱井翔看他已经愧疚的不行,但还是坚持讲清楚,"你别有啥怪想法,这是我作为主神的职责。"
"可是……"
"没有可是,该回去了。"
松本润低沉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我想喝味增汤,多放牡蛎别放豆腐。"
听到后面的抗议声响起时,樱井翔已经溜出去了很远,回头去看炸毛的松本润。
他从未觉得肚子这么饿过。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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