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幽长

太忙了一个月更一章是常态

【翔润】Love you like you do(中)

六年前毕业那晚,松本润其实是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

"翔君,其实我…"他搀扶着有些微醉的樱井翔走在路上,然后挣扎许久,支支吾吾的说着。

本来被松本润扶着的人突然一个转身大力拥住他,好像要把他碾碎。

"翔君,疼,你放手啦!"松本润吃痛,低低的喊着。

面前凝视着他的人眼里仿佛能盛满整个星空,闪闪发亮。

当只有十八岁出头的松本润踏入陌生的大学校园,站在长长的林荫道,耳边是昆虫的喧嚣,有些尴尬的在牛仔裤上擦掉手心的汗水。

"你需要帮助么?"

回头看到的人也是一如今日,好闻的香味席卷了他,这个人是太阳。他这样认为。

人在紧张时脑子里就只剩下了听过无数遍,随口就能哼出来的歌曲。当时的松本润脑子里来来回回都在重播一句。

『 不顾大雨滂沱 不顾浑身湿透,我吹着口哨 追随你。』

他也不知道这时候为什么偏偏就想到了这句,也许一见钟情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也许潜意识里他想要一场大雨,想要淋的浑身湿透。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是太阳,他们相遇的那一天,阳光正好。


亲吻来的顺其自然,仿佛就是两个借着酒精撒野的人,互相啃食,互相撒泼。

小时候只要有什么擦伤父母都会拉着你涂上医用酒精,轻轻地吹,又蛰又痒,还有挥发的一时清凉。

所以当第二天松本润醒来时发现身边早已凉透的床铺还留着污浊的痕迹,只是笑了。

擦伤可以用酒精,如果是从心口剜下一块肉,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他们昨晚把酒精都挥发的干干净净,却忘记他们之间真正需要的是创可贴,阻挡细菌侵入,就像阻挡现在这个不争的事实。

松本润觉得自己并没有输得很彻底,在昨晚的争斗中,他只会留下一个伤口,等待它自己结疤愈合,脱落,新生。

他可以坦然而平静的在一年后来到樱井翔的公司,抬头便相见。

可是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的伤疤长全?靠着门松本润这样自暴自弃的想到。

他们的出差就在这个插曲中草草的收场,没有二宫和也预想好的天雷勾动地火,也没有什么感人至深的相拥而泣,更不会有一蹴而就的经典表白场景。

"所以你们到底去干什么了?"二宫拍着面前的桌子,压抑着火气,"我放弃了这个公款吃喝的机会,让给你们可不是真的让你们去谈几分钟就能搞定的合同!"

"你跑我这儿发什么火。"松本润对他公款吃喝的说法皱了皱眉,然后继续放空状态。

二宫和也火气依旧很大,也不好和自己视为亲弟弟一样的松本润发,只能继续碎碎念。

"还不是你们两个别扭,不是你家人不进一家门!"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连忙打呼呼。

"不不不,你不别扭,你就是身子扭。"

松本润没有表示,他并不打算解释或者反驳什么,自作自受这个词比较适合他。

那天对着樱井翔大喊别来招惹的可不是自己么。

撇下还在劝导他的二宫,无视身后的呼唤,他走出办公室,在中午无人的走廊里闲逛。

从回来以后,樱井翔就真的能躲他多远就躲多远,看到他一个人在电梯里就宁可从最顶层走下楼。

其实那天在酒店樱井翔不过是揭开了他心里那层旧伤疤。而且有百分之五十的份是樱井翔造成的,他当然有窥探的权利。

松本润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他在二宫的教导中已经做好了再一次被拒绝的心里打算,并且说服了自己向前看。他想要的在适当的时候再次表白,这不叫欠,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是会有小伤小病,伤疤是成长的证明。

这些并不矛盾,他觉得樱井翔留给他的伤疤并不代表被拒绝,他当然还是认定他没有输很多,那只能证明当时他们太年轻,没有强大到接受事实。

可是他忘记了自己的太阳是那么耀眼和强势,和六年前如出一辙,他连说一句完整话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樱井翔推到然后亲吻。

什么时候他的太阳可以学会倾听他的想法呢?

于是六年前清晨的记忆涌了上来,松本润觉得胃里像是翻江倒海,就要吐出来,所以他用最后的力气推开樱井翔,并且打了一巴掌。

右手掌火辣辣的疼,提醒着自己那些点点滴滴,说完那些话跑出去大哭一场后才觉得有些或许是他小题大做。

但是你瞧,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听我说一次我爱你呢。

望着厚重的总裁室大门,松本润抑制住了敲响的冲动。

他们之间,其实就剩了一扇未开启的门。


樱井翔觉得那天的自己一定是精虫上脑,死机坏掉了。

自己对松本润的感情还没有表白,更何况他已经有了女朋友,这样做就是给自己挖坑再往里跳,顺手再把自己一埋。

就算当时松本润不吼他,他也会自觉地避开。

似乎已经伤害到他两次,他不希望再有第三次。

于是他顺理成章的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公司大楼里用各种方式躲避松本润,尽管放着电梯不坐爬十几层高的楼是有点没必要,但他还是自我安慰这可以算减肥了吧。

每周一例行的会议是躲不过了,但樱井翔发现其实松本润也在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平时克己的人居然会迟到。理所应当的坐到了长桌的最末,离他远远的。

营业部长正在汇报上一周的营业情况,樱井翔靠在椅背,指腹摩擦着上唇,紧紧盯着最末端的松本润,思绪飘到了初见时。

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认认真真盯着一个人看那么久。

"你需要帮助么?"看着前方提着行李在牛仔裤上擦汗的人,樱井翔好心的问了一句。

果然听到他的问询,男生回头了。

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么?樱井翔绞尽脑汁想出的感叹词在松本润面前失了颜色,以至于他半响没有在说话,只是愣愣的望着他。

对方可能也不好意思了,两个大男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学校通路上对视怎么说都怪怪的,于是目送着脸红的人提着行李扭头就跑,樱井翔才反应过来冲着离去的背影喊到:

"我是樱井翔,记住了哦!"

记忆中的脸庞和现在的别无二致,只是眉宇间的英气更甚,有些咄咄逼人了。

松本润抬头便和他的视线对上了,似乎也想起了往事,他的脸瞬间蹭红,赶紧低头。

一只手戳了戳樱井翔,递来一张纸条。

"在盯着他看估计他就要爆炸了>o

坐在身旁的二宫翘着二郎腿抖来抖去,斜眼看着他,嘴上掩不住的坏笑。

唰唰提笔写上一行字默默退回去,看着二宫脸瞬间由红转青,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你旁边那位相叶部长快把你盯出俩洞了^_^"

会议结束后樱井翔刻意走在了最后,没想到松本润居然站在门口等他。

"呃…有事?"他站出几步远,客气的口吻略显疏离。

松本润倒是不介意的凑过来,挂着笑对他说:"我要结婚了。"

"哦,恭喜你!"条件反射的冲口而出,然后重新运转的机器才好心提醒他,刚才说了一句不经大脑的愚蠢话。

慌乱的去看松本润的表情,想补救一下,出乎意料的没有想象中的悲痛和伤感,反而是平静的让人心一揪。

"谢谢,过几天发请柬,记得包个大红包~"拍拍樱井翔的肩,松本润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扭头拐出了走廊。

当脚步声都消失不见时,樱井翔真正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如当年遇见松本润时的复杂心情一样,他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现在的心情。

他只知道,只有用力地捶打胸口,才能听到心脏的颤音。

"老板,再来一杯。"樱井翔有些含糊的说着,一口喝干杯里剩余的酒。

已经过了两天,他把自己这几年攒的假都用上了,不是为了逃避什么,也不是害怕什么。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松本润的请柬也会如约而至。

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些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好挂着假笑去参加他的婚礼,见他的新娘。

想一想自己也是白痴。

明明已经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天,还自欺欺人的回忆着往事,后悔着之前的决定,躲避着不需要在躲的人,做着自己的白日梦。

究竟自己给松本润留下了什么烂回忆?是借酒后拍拍屁股不负责任的人还是企图插足破坏他恋情的学长?

他就是个十足无敌的白痴。

原来自己已经爱他深入骨髓。

松本润就像他的月亮。

身旁有椅子拉动的摩擦声,熟悉的香气蹿入鼻腔,想不起来了。

"买醉有什么用。"糯糯的声音传入耳朵,坚定又有力。

"leader?!"樱井翔瞬间清醒了一半,盯着坐在他身旁喝酒的大野智。

"好久不见~"冲他一笑,晒得黑黑的人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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